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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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歲月更疊，記憶消退。
記憶中的李若羌早已經換了容貌。或者是記憶中扭曲了李若羌的容貌。
“你在我們家門口幹什麽啊？”小李若羌打開了房門，眼神滿是迷惑。
顧淮西不能說出自己當時的心情，就是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期盼，敲著奇異的鼓點，似野馬奔騰從遠處而來。
在這之前，他只是等待著這個人出現，而在這個片刻，機械轉動的生命終於有了活力。
“我……”顧淮西張嘴，聲音中帶著嘶啞與艱澀，好像被扼住了喉嚨，控制了呼吸一般，“我叫顧淮西！”
很早之前，顧淮西想，他與李若羌相遇的那個片刻，大概李若羌心中也有過自己現在這種期待。期待對方一個溫柔的笑容，期待對方站在自己的面前，做一番自我介紹。
成為彼此扶持的力量，成為對方唯一的朋友。
可是多年以前的顧淮西被扔到了原地，他只能在無盡的黑暗中苦苦攀爬，自己不是帶李若羌走出黑暗的人，是那個往黑暗中扔石頭的人。對方喜愛自己，大概是最輕而易舉得到的舉世無雙的財富。
現在，他終於回到了這一切的起點。
李若羌皺著眉頭，他比顧淮西大了三歲，見到這樣一個小弟弟，知道要謙讓照顧了——可，這個坐在自己家門口的小男孩實在是有些奇怪。
“小朋友，你是不是找不到媽媽了？”李若羌溫柔地問。
“啊？”顧淮西有點茫然。
“我是你樓上的鄰居啊！”顧淮西說得有些結巴。
“哦！”李若羌點點頭，“我叫李若羌，你要進來玩嗎？”
李若羌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就算是對從前的李若羌再不上心，也記得李若羌不會這樣溫柔的笑著和自己說話。
擡頭，屋子裏面雜亂，但是和記憶中家徒四壁的樣子全然不同。
“羌羌，你和誰在外面？”一個溫柔的女聲問道。
李若羌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他轉過頭喊：“媽媽。樓上的小弟弟來找我玩了！”
“那不要讓小朋友在外面呀，你可以帶小朋友去你臥室裏面玩了，你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說話間，女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黑長直的秀發柔順光亮，看不出已經是一個九歲男童的母親。
“阿……姨！”顧淮西張張嘴巴，眼前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重生前那個對兒子死活渾不在意的女人聯系起來。
“進來吧！”李若羌伸出手。
顧淮西把自己的小手放上去，對方溫暖的體溫傳到手間，白嫩細軟。
上面沒有一絲傷痕。
顧淮西這才註意到李若羌的穿著外貌，身上的衣服幹幹凈凈，是自己沒見過的款式。皮膚白白嫩嫩，身上閃閃發光，就像是墜入凡間的王子。
顧淮西記起李若羌和自己說過，說第一次看到自己，以為是天使降臨凡間，自己就像是閃閃發光的王子。
那時候自己只覺得惡心，因為李若羌是臟兮兮的小乞丐一樣的小男孩。
可是現在，面前的小男孩金光閃閃，渾身散發著優雅的氣質，自己在這樣的李若羌面前，變成了一粒凡塵。
顧淮西拘謹地看著李若羌屋子裏的小沙發上，沙發潔白，他剛才在地上坐過，擔心在潔白的沙發上留下臟汙。
“你坐下來吧！”李若羌聲音溫柔，“你想不想吃零食？”
李若羌穿著小拖鞋，噠噠的跑出去，於是聽到客廳裏面的若羌媽媽喊：“你慢點跑，在屋子呆著，客廳裏面有灰塵呀。”
李若羌就聲音清脆的回答：“知道呀媽媽，我給小弟弟拿零食！”
“不要拿甜食，小弟弟正在長牙齒。”
“知道了，我拿無糖飲料。”
“那是什麽？”
“只吃一點點不會有事的。”
門外的聲音傳來的很清晰，是小孩子和家長吵架的天真無慮，顧淮西重生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迷茫，因為知道，只要等待，那個人總會出現。
可是現在……
那個人出現了，出現的如此猝不及防。
“來，小弟弟，這是我超級喜歡的一種軟糖，特別好吃！”
李若羌進來，抱著一懷抱的零食，堆在顧淮西的面前。顧淮西早就已經不是喜歡吃甜食的小朋友了。
可是看著李若羌臉上展現出來的笑容，顧淮西還是把軟糖接過來。
“要不要打游戲？”李若羌湊近，靠著顧淮西的耳垂，“我從美國帶回來的游戲機。”
“我……”顧淮西緊張的僵住了身子。
“你不會是嗎？我教給你，可簡單了。”李若羌興致勃勃。
“我不太會！”顧淮西小聲地說道。
“我教你！”李若羌拉著顧淮西的手，把他按在顯示屏前面。
“你按住這裏開機！”李若羌給顧淮西指著操縱手桿。
“羌羌，你在幹什麽！”游戲機的聲音剛一響起來，李若羌的媽媽就走了進來。
她的手裏端著兩個水杯，頭上依舊還帶著打掃衛生的帽子。李若羌趕緊忙著關顯示屏，可是已經被媽媽抓了正著。
“媽媽，我就是和弟弟玩一小會兒！”李若羌委委屈屈，悄悄往顧淮西這邊使眼色。
“你不要帶壞人家小弟弟！”李媽媽妥協了，沒有繼續阻止。
“知道了！”
……
顧淮西手忙腳亂的跟著玩游戲，雖然上一世他玩過不少游戲，這一世卻還沒有接觸過。
因此毫無疑問的，被李若羌秒殺。
“唉！”李若羌扔掉手柄，自己往後一躺，仰面朝天：“天呀，你太菜了。”
顧淮西握著手柄的手用力了些。
“行了，整天就知道玩這些沒用的東西，你爸爸已經給你看好學校了，到時候要是考不進去，你可就是我們這裏的笑話了。”
“知道了媽媽，你兒子是誰，可是市三好學生！三好學生裏面，學習最好。”李若羌說道。
“就知道吹！”李媽媽的聲音依舊溫柔，顧淮西實在不能把這個母親和自己記憶中的形象聯系起來。
“小朋友你叫什麽啊？”李母說完看著顧淮西，就算是和一個小孩子說話，但是聲音依舊很尊重，很溫柔。
“我叫顧淮西！”顧淮西目光直直的看著李母。
“很好聽的名字！淮西到這裏來爸媽知道嗎？如果不知道的話，讓哥哥送你回家，和媽媽說一聲好不好？”李母溫柔的說著。伸手揉了揉顧淮西地頭。
顧淮西條件反射一樣猛地避開，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李若羌站起來，伸手拉住顧淮西：“走吧小弟弟，我送你回家！”
顧淮西已經是成人的思維，他知道自己應該和李媽媽說謝謝，也應該禮貌的回話。
可是這時候他就是腦子空空，平時慣會的乖巧也做不到.
出了門，李若羌依舊拉著顧淮西的手，不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麽，帶著一點點疏離。
到了樓上，顧淮西敲門。
顧奶奶打開門：“你可知道回家了？剛才又去樓下了？”
“奶奶好！”李若羌看到眼前的老人，立刻甜甜一笑。
他的個頭高了顧淮西很多，小小年紀已經有了點英俊的味道。
“唉，這是哪裏的帥小夥？”顧奶奶年紀大了，看到長得乖巧的小孩子就格外喜歡。
“我叫李若羌，是樓下新搬來的。”李若羌松開了顧淮西的手。
就算是顧淮西的手用力的挽留了一下，裏若羌依舊沒有停留。
李若羌很大程度的鞠躬，對顧奶奶特別尊敬。
“快快快，快進來坐！”顧奶奶趕忙把顧淮西和李若羌讓進來，滿臉慈祥，“我們西西每天都會去樓下，我還說是等什麽，原來等來你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孩。”
顧奶奶把李若羌讓到座位上，就去廚房洗水果。
李若羌竟然主動站起來，幫著顧奶奶去洗水果了。
就算是重生，李若羌依舊和顧奶奶投脾氣。廚房傳出來的不僅僅是水聲，還有兩個人的說笑。
顧淮西踩著步子走到廚房門口，探著頭往裏看。
“小饞貓來了，怎麽，想吃香蕉還是橘子？”顧奶奶說完拿了一個小橘子遞給顧淮西，顧淮西接過來，在手裏攥著，目光始終纏在李若羌的身上。
李若羌在洗碗池前面依舊顯得有些矮，可是做事情一板一眼，就像是小大人。
“怎麽，你想吃我洗的葡萄呀？給你吃！”李若羌走過來，把剛剛清洗過的涼颼颼，幹凈凈的葡萄遞到顧淮西的嘴巴裏。
顧淮西呆楞的看著李若羌的手，張開嘴巴。
纖細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唇，李若羌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好吃嗎？”李若羌的潮濕的手按了一下顧淮西圓圓的包子一樣的臉，笑著問道。
“嗯嗯！”顧淮西呆楞的點點頭。
他以為他一生遇到的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重逢，有機會和顧淮西再次相遇，重新開始。
可是命運似乎對自己和李若羌都有了格外的恩賜。
那個叫做命運的東西，只是輕輕的撥動手指，讓李若羌逃離了上一世的孤苦無依,這一次擁有了一個完美的家庭。
他一定會有一個完美靚麗的人生。
在重生以後，他忽然明白了李若羌曾經給予自己的那種愛情：
讓人平和，讓人勇敢，也讓人溫柔地，孤註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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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更疊，記憶消退。
記憶中的李若羌早已經換了容貌。或者是記憶中扭曲了李若羌的容貌。
“你在我們家門口幹什麽啊？”小李若羌打開了房門，眼神滿是迷惑。
顧淮西不能說出自己當時的心情，就是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期盼，敲著奇異的鼓點，似野馬奔騰從遠處而來。
在這之前，他只是等待著這個人出現，而在這個片刻，機械轉動的生命終於有了活力。
“我……”顧淮西張嘴，聲音中帶著嘶啞與艱澀，好像被扼住了喉嚨，控制了呼吸一般，“我叫顧淮西！”
很早之前，顧淮西想，他與李若羌相遇的那個片刻，大概李若羌心中也有過自己現在這種期待。期待對方一個溫柔的笑容，期待對方站在自己的面前，做一番自我介紹。
成為彼此扶持的力量，成為對方唯一的朋友。
可是多年以前的顧淮西被扔到了原地，他只能在無盡的黑暗中苦苦攀爬，自己不是帶李若羌走出黑暗的人，是那個往黑暗中扔石頭的人。對方喜愛自己，大概是最輕而易舉得到的舉世無雙的財富。
現在，他終於回到了這一切的起點。
李若羌皺著眉頭，他比顧淮西大了三歲，見到這樣一個小弟弟，知道要謙讓照顧了——可，這個坐在自己家門口的小男孩實在是有些奇怪。
“小朋友，你是不是找不到媽媽了？”李若羌溫柔地問。
“啊？”顧淮西有點茫然。
“我是你樓上的鄰居啊！”顧淮西說得有些結巴。
“哦！”李若羌點點頭，“我叫李若羌，你要進來玩嗎？”
李若羌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就算是對從前的李若羌再不上心，也記得李若羌不會這樣溫柔的笑著和自己說話。
擡頭，屋子裏面雜亂，但是和記憶中家徒四壁的樣子全然不同。
“羌羌，你和誰在外面？”一個溫柔的女聲問道。
李若羌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他轉過頭喊：“媽媽。樓上的小弟弟來找我玩了！”
“那不要讓小朋友在外面呀，你可以帶小朋友去你臥室裏面玩了，你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說話間，女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黑長直的秀發柔順光亮，看不出已經是一個九歲男童的母親。
“阿……姨！”顧淮西張張嘴巴，眼前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重生前那個對兒子死活渾不在意的女人聯系起來。
“進來吧！”李若羌伸出手。
顧淮西把自己的小手放上去，對方溫暖的體溫傳到手間，白嫩細軟。
上面沒有一絲傷痕。
顧淮西這才註意到李若羌的穿著外貌，身上的衣服幹幹凈凈，是自己沒見過的款式。皮膚白白嫩嫩，身上閃閃發光，就像是墜入凡間的王子。
顧淮西記起李若羌和自己說過，說第一次看到自己，以為是天使降臨凡間，自己就像是閃閃發光的王子。
那時候自己只覺得惡心，因為李若羌是臟兮兮的小乞丐一樣的小男孩。
可是現在，面前的小男孩金光閃閃，渾身散發著優雅的氣質，自己在這樣的李若羌面前，變成了一粒凡塵。
顧淮西拘謹地看著李若羌屋子裏的小沙發上，沙發潔白，他剛才在地上坐過，擔心在潔白的沙發上留下臟汙。
“你坐下來吧！”李若羌聲音溫柔，“你想不想吃零食？”
李若羌穿著小拖鞋，噠噠的跑出去，於是聽到客廳裏面的若羌媽媽喊：“你慢點跑，在屋子呆著，客廳裏面有灰塵呀。”
李若羌就聲音清脆的回答：“知道呀媽媽，我給小弟弟拿零食！”
“不要拿甜食，小弟弟正在長牙齒。”
“知道了，我拿無糖飲料。”
“那是什麽？”
“只吃一點點不會有事的。”
門外的聲音傳來的很清晰，是小孩子和家長吵架的天真無慮，顧淮西重生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迷茫，因為知道，只要等待，那個人總會出現。
可是現在……
那個人出現了，出現的如此猝不及防。
“來，小弟弟，這是我超級喜歡的一種軟糖，特別好吃！”
李若羌進來，抱著一懷抱的零食，堆在顧淮西的面前。顧淮西早就已經不是喜歡吃甜食的小朋友了。
可是看著李若羌臉上展現出來的笑容，顧淮西還是把軟糖接過來。
“要不要打游戲？”李若羌湊近，靠著顧淮西的耳垂，“我從美國帶回來的游戲機。”
“我……”顧淮西緊張的僵住了身子。
“你不會是嗎？我教給你，可簡單了。”李若羌興致勃勃。
“我不太會！”顧淮西小聲地說道。
“我教你！”李若羌拉著顧淮西的手，把他按在顯示屏前面。
“你按住這裏開機！”李若羌給顧淮西指著操縱手桿。
“羌羌，你在幹什麽！”游戲機的聲音剛一響起來，李若羌的媽媽就走了進來。
她的手裏端著兩個水杯，頭上依舊還帶著打掃衛生的帽子。李若羌趕緊忙著關顯示屏，可是已經被媽媽抓了正著。
“媽媽，我就是和弟弟玩一小會兒！”李若羌委委屈屈，悄悄往顧淮西這邊使眼色。
“你不要帶壞人家小弟弟！”李媽媽妥協了，沒有繼續阻止。
“知道了！”
……
顧淮西手忙腳亂的跟著玩游戲，雖然上一世他玩過不少游戲，這一世卻還沒有接觸過。
因此毫無疑問的，被李若羌秒殺。
“唉！”李若羌扔掉手柄，自己往後一躺，仰面朝天：“天呀，你太菜了。”
顧淮西握著手柄的手用力了些。
“行了，整天就知道玩這些沒用的東西，你爸爸已經給你看好學校了，到時候要是考不進去，你可就是我們這裏的笑話了。”
“知道了媽媽，你兒子是誰，可是市三好學生！三好學生裏面，學習最好。”李若羌說道。
“就知道吹！”李媽媽的聲音依舊溫柔，顧淮西實在不能把這個母親和自己記憶中的形象聯系起來。
“小朋友你叫什麽啊？”李母說完看著顧淮西，就算是和一個小孩子說話，但是聲音依舊很尊重，很溫柔。
“我叫顧淮西！”顧淮西目光直直的看著李母。
“很好聽的名字！淮西到這裏來爸媽知道嗎？如果不知道的話，讓哥哥送你回家，和媽媽說一聲好不好？”李母溫柔的說著。伸手揉了揉顧淮西地頭。
顧淮西條件反射一樣猛地避開，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李若羌站起來，伸手拉住顧淮西：“走吧小弟弟，我送你回家！”
顧淮西已經是成人的思維，他知道自己應該和李媽媽說謝謝，也應該禮貌的回話。
可是這時候他就是腦子空空，平時慣會的乖巧也做不到.
出了門，李若羌依舊拉著顧淮西的手，不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麽，帶著一點點疏離。
到了樓上，顧淮西敲門。
顧奶奶打開門：“你可知道回家了？剛才又去樓下了？”
“奶奶好！”李若羌看到眼前的老人，立刻甜甜一笑。
他的個頭高了顧淮西很多，小小年紀已經有了點英俊的味道。
“唉，這是哪裏的帥小夥？”顧奶奶年紀大了，看到長得乖巧的小孩子就格外喜歡。
“我叫李若羌，是樓下新搬來的。”李若羌松開了顧淮西的手。
就算是顧淮西的手用力的挽留了一下，裏若羌依舊沒有停留。
李若羌很大程度的鞠躬，對顧奶奶特別尊敬。
“快快快，快進來坐！”顧奶奶趕忙把顧淮西和李若羌讓進來，滿臉慈祥，“我們西西每天都會去樓下，我還說是等什麽，原來等來你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孩。”
顧奶奶把李若羌讓到座位上，就去廚房洗水果。
李若羌竟然主動站起來，幫著顧奶奶去洗水果了。
就算是重生，李若羌依舊和顧奶奶投脾氣。廚房傳出來的不僅僅是水聲，還有兩個人的說笑。
顧淮西踩著步子走到廚房門口，探著頭往裏看。
“小饞貓來了，怎麽，想吃香蕉還是橘子？”顧奶奶說完拿了一個小橘子遞給顧淮西，顧淮西接過來，在手裏攥著，目光始終纏在李若羌的身上。
李若羌在洗碗池前面依舊顯得有些矮，可是做事情一板一眼，就像是小大人。
“怎麽，你想吃我洗的葡萄呀？給你吃！”李若羌走過來，把剛剛清洗過的涼颼颼，幹凈凈的葡萄遞到顧淮西的嘴巴裏。
顧淮西呆楞的看著李若羌的手，張開嘴巴。
纖細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唇，李若羌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好吃嗎？”李若羌的潮濕的手按了一下顧淮西圓圓的包子一樣的臉，笑著問道。
“嗯嗯！”顧淮西呆楞的點點頭。
他以為他一生遇到的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重逢，有機會和顧淮西再次相遇，重新開始。
可是命運似乎對自己和李若羌都有了格外的恩賜。
那個叫做命運的東西，只是輕輕的撥動手指，讓李若羌逃離了上一世的孤苦無依,這一次擁有了一個完美的家庭。
他一定會有一個完美靚麗的人生。
在重生以後，他忽然明白了李若羌曾經給予自己的那種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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